每每年关岁末,对时间的感觉就一次一次强烈。什么是时间呢?谁在说,谁能够说清呢?谁又能够在什么时间段说明白,理解清楚呢。今天的科学对于时间其实在逻辑上已经有了几个经典的解释,在多数情况下已经够用了,只是穷尽到起点,还说不太清楚。科学可以很好的解释时间产生以后0.00001s以后的所有事情,但认为在时间之前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。时间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事物,让我们所有的想象低下了高傲的头。人内心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时间之结,解决具体个体的这个结,人类发明了宗教,发明了轮回,发明了信仰,将时间之结巧妙的加以回避。
今天我要说的是:我们其实解决这个时间之结最通俗的方案就是生命的延续,就是拿孩子和时间较力。最为原始,也最为朴素的生殖之力。不单是万物之一的人,而且是万物本身,都在不约而同的用生殖之力,在与时间抗争。这可能是一个注定没有胜利的抗争,但是胜负还没有被宣布,毕竟抗争还在继续着。
我们中的最多数在合适的年龄都会结婚,都会生育,会适时的放弃自己的成就来成就我们后代的成就,无论你多么优秀或者平庸,我们都渴望并努力把自己的基因流传下去,这是千万年来颠簸不破的真理。纵然生理上不能够如意,也要把自己的权力、思想、文字放在某种看起来能够与时间抗衡的载体上。这似乎很少见到例外,越是英雄,越是伟大,越是思想深邃,这样的人这么做的越是普遍。而实际效果,我觉得到是和平凡养育后代的凡夫俗子是一种有趣的分工,你传下思想,我传下孩子。我们人类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一种分工,我们在拿我们的孩子和时间竞争。
这样的竞赛其实看起来是毫无希望的过程,于是在区区几千年人类开始觉悟的历史时间上,开始出现了怀疑的思潮。一代一代,总是有人怀疑,有人要出世。他们不结婚,不生育,但似乎还是想留下点思想。他们或者是真明白了什么,或者仅仅是坚持不下去而放弃了比赛。但原始的生殖力仍然顽强的存在着,左右着最多人的具体行为,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结婚,要养孩子。这是祖宗的生命基因的传递,这是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的一个竞赛,我们怀疑也好,明白也罢,我们个体注定都将远去,而留下来的,传递下去的,不应该仅仅是思想和考古学遗迹,还应该有鲜活的生命,那就是我们的孩子。
如是我思,如是我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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