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年了,久违的各种同学们又聚会了,想去却不能,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,要在家照顾老人。本来这个事情开始设想的不复杂,无非就是有足够的技术手段和经济基础做保障。但真的施行起来,还是许多具体的尴尬的,不完全是钱的事情。就算有心理准备,也是慢慢无语的一个过程。就好像开篇里就说过的,这是一个注定做减法的过程,纵然有局部的加分,更多是回光返照一样的幻觉。大逻辑上一定是一点点失去的,各种与生俱来的东西,要慢慢的与死俱去。功能的不断丢失,是无可奈何的,尤其是速度比想象的要快的时候。
父亲自从倒下,就再难站立了,甚至没有拄着拐杖的阶段,现在有时候连轮椅都做不住了,要滑到地上去。这才几个月啊,感觉有点离不开人了。父母在,不远游,以后出门的机会恐怕越来越少了。尤其尴尬的是,父亲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,还是很需要有人疼爱的,就好像孩子一样。装装就是真的不行了,说了多少次也是佯作不知,尤其是扯下纸尿裤大小便的习惯性动作,防不胜防。为这个细节,父母也是多次口角,请护工也没有那么容易,尤其现在这个时候,但这个事情显然要提到议事日程上了,无论母亲是否反对。
母亲的状态也是不太好,记忆力和听力都下降的很厉害,还增加了操心的忧郁。这让青春期的孩子很纠结,也让我处理起来比较棘手。都是亲人,我们不得不组队生活在一起的人,谁又能真的抛弃谁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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